由美軍播毒論到孟晚舟案 屢掀爭議的發言人趙立堅

外交部新聞發言人通常被認為是國家政策的代言人，同時也是國家形象的代表。近年，中國外交部新聞發言人硬朗強勢的風格屢屢成為話題，有分析評論認為，這正折射出中國放棄了改革開放30多年奉行的「韜光養晦」的外交路線。

其中一個焦點人物是上任外交部新聞司副司長不足一年的趙立堅，他咄咄逼人的行事風格，被外界指為中國「戰狼式外交」的代表人物。當然，也引來連串爭議。最新一個例子是6月24日趙立堅主持的例行新聞發布會。

打倒昨日的我？ 掛鉤孟晚舟與加拿大人被捕案

加拿大前外交官康明凱（Michael Kovrig）與商人斯帕弗（Michael Spavor）2018年12月在中國被捕，被捕9天前加拿大依美國發出的逮捕令，拘留華為財務長孟晚舟。

中方此舉被認為是對加方的報復。但中方多次反駁「報復」的說法。趙立堅及中國駐加拿大使館發言人此前都表示，加方不要對康明凱及斯帕弗案「說三道四」，強調中國是法治國家，司法機關依法辦案，「中方堅決反對任何國家和組織以任何藉口干涉中國內政和中國的司法主權」。

▲ 上任外交部新聞司副司長不足一年的趙立堅，被外界指為中國「戰狼式外交」的代表人物。

但6月24日的記者會上，趙立堅卻說，加拿大釋放孟晚舟符合法治，「也有利於解決兩位加拿大公民的問題」。加拿大《環球郵報》（The Globe and Mail）報道指，中國過去不斷否認，逮捕這兩名加拿大公民和加拿大逮捕孟晚舟之間有任何關係；但趙立堅的說法，卻公然地將兩者聯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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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軍播毒論　引發中美外交軒然大波

盡管外界對中方抓捕兩名加拿大人的目的心照不宣，但作為外交官不加掩飾地「打倒昨日的我」，直接言明兩者的因果關係，是因為嚴重口誤呢？還是要展現霸氣而無所顧忌呢？

趙立堅最近引發的另一起爭議言行是6月4日的記者會，有記者問到因港區國安法的實施，可能有近4成香港人想移民一事，趙立堅用「中國來去自由」回應。或許中國來去自由的說法本身並無不當，但問題是，趙立堅當時所表現出來的神情，被外界輿論形容為「你隨便，我無所謂」的傲慢與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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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不能不提的是，讓趙立堅在外交部發言人位置上「一舉成名」的美軍播毒論。3月12日，趙立堅發布多條推特表示，要求美國解釋美國零號新冠病毒病人是在甚麼時候出現的，要求美方透明、公開數據，並質疑病毒是否可能（might be）由美軍帶入中國武漢。事件引起廣泛爭議，並引發外交風波。美國政府其後召見中國駐美國大使交涉，並招致美國總統特朗普直接稱呼「中國病毒」。

▲ 趙立堅的美軍播毒論，引發中美外交風波。

中國駐美大使崔天凱的回應也暗中對趙立堅表達不悅，崔天凱在接受美國媒體訪問時就此表示，揭開病毒的來源，是科學家要做的工作，而不是由外交官來進行揣測的。

已故中國總理周恩來說過，外交無小事。過往中國外交官給外界的印象大多是謹小慎微、嚴肅刻板。趙立堅可謂一反常態，有內地網民稱讚他「接地氣」。不過也有輿論認為，作為國家形象的代言人，接地氣但不代表無下限。作為外交官，成功與否更重要的是看客觀效果，要看是否能為國家形象加分，其言行是否有利於為國家發展創造良好的外部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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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記者：黃兆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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